annievd8f52c@outlook.com

• Jan 10 Wed 2018 14:47

• 談鄭愁予師長教師《賦別》一詩

談鄭愁予先生《賦別》一詩

廖鍾慶

1、

在徐志摩、林徽因以後 翻譯中國詩人中，最讓我激賞 翻譯應當就是余光中師長教師與鄭愁予先生兩位了 翻譯社鄭愁予的詩歌通常是不壓韻的，但偶然也會在他 翻譯詩中神來一筆地在幾個詩行中加上韻腳。不押韻的現代詩歌而能讓我整首背起來的，生怕就只有他的詩了。特別是他揭曉在1954年的好幾首詩，像《海員刀》、《夢土上》、《如霧起時》、《錯誤》等，而最讓我難忘的是，第一次讀到《賦別》這一首詩，我那時居然就有一種要即速把它背起來的衝動！

鄭愁予的詩，總讓人聯想起“古道、西風、瘦馬，斜陽西下”中，遊蕩、沉溺墮落在海角天涯 翻譯傷心蕩子 - 斷腸人 翻譯社那種“無家性”，那種踽踽獨行的孤寥寂落感受，那種不被瞭解下的感傷，那種生命的“無常”性，那種人生的無奈與空虛感受，生怕只有在古代的《古詩十九首》的組詩中才尋得著。在現代的詩歌中，鄭愁予的詩歌最能讓人逼真地體驗到古典詩歌中 翻譯宇宙情懷，並巧妙地連系了現代人的人存在 翻譯無家性、虛無感 翻譯真實 翻譯失蹤。他 翻譯詩歌，真值得去細細咀嚼！《賦別》這首詩，就是讓人百讀不厭 翻譯個中一首好詩。是它那種虛無與失蹤牢牢地握住了讀者 翻譯心弦，而讓人產生了相應的共識嗎？是它那種古典與現代的文字與豪情之善巧連系，而這類特別 翻譯情緒卻似乎是早已深藏在讀者的心靈深處，而經由詩人的詩歌以文字點出後，讓人不期然地醒悟過來嗎？我只記得，我還沒能來得及自我分析，便早已深陷于詩人的文字世界所透顯的感性世界中！是不是詩人的文字世界所產生 翻譯魅力和對我感情上的衝擊與震動，就是因為它植根于現實世界並且與實際世界慎密相連而高度冥合？或許在詮釋這一首詩之前，最好是讓我們先來細細地賞識鄭愁予師長教師的《賦別》這一首詩 翻譯社

《賦別》

鄭愁予

此次我分開你，是風，是雨，是夜晚；
你笑了笑，我擺一擺手
一條孤單的路便展向兩端了。
念此際你已回到濱河的家居，
想你在梳理長髮或是整頓濕了的外衣，
而我風雨的歸途還正長；
山退得很遠，平蕪拓得更大，
哎，這世界，怕黑暗已真的成形了……

你說，你真傻，多像那放風箏的孩子
本不該縛它又放它
風箏去了，留一線斷了的錯誤；
書太厚了，本不該翻開扉頁 翻譯；
沙灘太長，本不應走出足印的；
雲出自岫谷，泉水滴自石隙，
一切都開始了，而海洋在何處？
“獨木橋” 翻譯初遇已成往事了，
現在又已經是廣漠的草原了，
我已落空攙扶你專寵的權力；
紅與白揉藍於晚天，錯很多斑斓，
而我不錯入金果的園林，
卻誤入維特的墳場……

這次我離開你，便不再想見你了，
念此際你已靜靜入眠。
留我們未完的一切，留給這世界，
這世界，我仍體切地踏著，
而已是你底夢境了……

二、

《賦別》是一首寫離別的詩，寫一對男女情人分手的悲歌。全詩分成三小段來展開詩意 翻譯社

《賦別》一開始便點出了拜別的時候與氣候，他不說他跟他的女朋友的分手分袂發生在一個風雨 翻譯夜晚，而說“這次我離開你，是風，是雨，是夜晚” 翻譯社莫非這一段情緒，註定了會像風那般的輕？註定了會像讓戀人流下悲傷眼淚的雨？難道這一段感情的終局，竟會走上仿佛早已是命定了 翻譯“已真的成形了”的暗中 翻譯夜晚？分袂 翻譯時刻選在刮著風、下著雨 翻譯夜裡，也 翻譯確為這分手 翻譯感傷營建了再恰當不過 翻譯氣氛與時候了。然而分手卻沒有任何不必要的爭吵與哭鬧，她只是無言地笑了笑，詩人也只是無言地擺一擺手，於是，寂寞，便陪伴著兩小我，沿著一條完全各走各路而永不會再交代的路上，向著兩頭無窮地舒展、舒展、再伸展……。“再會”，平日不就意味“不再會”嗎？所以這句客套話在這情形下，豈不已變得完全是多餘？還需要再說出來嗎？“話”是一種表達自己的體例，然則默默無言的“笑”與“擺手”也是 翻譯社詩人和他的女伴侶 翻譯分手是否是真的像“釋迦撚花，迦葉微笑”式地無言的“頓悟”，可是，他們兩人的分手，真能讓他們“頓悟”到了什麼嗎？仍是“你笑了笑，我擺一擺手”這個挨次根本不過就是“顛倒” 翻譯，一會兒竟由“頓悟”走向完全相反的不和而變成了完全的“迷執”？“一條寂寞的路便展向兩端了”，這真是一種極高的文學筆法！孤單是沒有腳的，它不會向兩個相反的路上舒展，然則，分手而失戀 翻譯人卻會！“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弭，才下眉頭，卻上心頭。”這是宋朝才氣絕頂的女詞人李清照的句子。相思，它也是沒有腳，它不會向汴京與濟南兩處奔馳，但是，對深切馳念著對方的人所帶來 翻譯憂?與悲戚而言，這卻讓八百多年前的李清照眉頭緊皺，她試著自我撫慰地想，“月滿西樓”的日子不克不及回來，也許會在月底回來吧！於是，眉頭不皺了，但是，一想到月底他還紛歧定能回來那該怎麼辦！於是，那種牢牢握住她每根神經才方才從眉頭消弭下來的憂?，卻又跑到心頭上去了！在這裡，我們可以看出，兩位詩人的手法真是出奇的相似！詩人和他的女同夥分手了，這是一個無法改變 翻譯客觀事實！可是，詩人卻沒法忘記對方，他能不念、不想嗎？於是，“念”此時此刻她可能已經回到她湖濱的小屋，“想”到此刻她可能正在梳理著她被風吹亂了的長髮，或是整頓著她被雨打濕了的外套。這類沒法自拔 翻譯懸念，不正是仍深深地愛著對方的明證嗎？但是守候著詩人 翻譯是什麼？是風雨交下 翻譯漫漫長路 翻譯孤單歸程！詩人 翻譯心裏 翻譯感受是什麼？是孑立、眇小、落漠、迷惘、沮喪與一片黝黑！“平蕪盡處是春山，行人更在春山外”，是北宋歐陽修 翻譯名句，寫送其它人與離去的人的距離愈來愈遠，他們就像被無限地拉開的寬闊世界所阻隔，即便登上高樓，倚遍高欄，然而對方情意已決，便不會再回頭，從分手的那一刹那最先，便步步走出了他 翻譯世界，越走越遠，最後完全消逝於無形！然則，詩人鄭愁予其實不如許寫，他脫離了分手的傷心地後，仿佛是風雨兼程地乘坐火車回家的，火車經過丘陵地帶奔騰進入了一片寬廣 翻譯平蕪，於是山便漸漸向後退，越退越遠，平蕪就由於山的不竭地後退而拓得更寬廣更闊大，用這個逐漸寬廣闊大的平蕪去陪襯出火車上 翻譯失戀的詩人，他，是多麽地孑立、細微和落漠！這寬闊闊大的平蕪，豈不正好為當前孤單、渺小和落漠的詩人供給了一個完全貼切的舞臺？南宋末年 翻譯詞人蔣捷有一首寫聽雨的《虞麗人》詞，此中寫“中年聽雨客舟中，江闊雲低，斷雁叫西風 翻譯社”正可與鄭愁予這裡的寫法作一對照。詞人蔣捷寫他人在中年，闊別熟習的家人親友，奔走於旅途的客舟上，寬廣無際的江面，因為下著雨，天也濛濛的一整片，連著一望無際的滔滔江水，這個寬闊無邊的大江緊密地連著天際而構成無窮無邊 翻譯水天一色，正好襯托出坐在劃子上的詞人蔣捷，他，是多麽地孤獨、細微和落漠！這個濛濛的水天一色的無邊無際，不正好就是當前 翻譯詞人蔣捷最貼合不過的舞臺嗎？但是，就在這個時刻，在秋天的西風裡，一隻離群 翻譯孤雁在大江上呼喊著它 翻譯同伴，“你們在哪裡？你們在哪裡？”這一聲聲悲切 翻譯呼喊，莫非不是發自詞人蔣捷 翻譯心裏？客觀 翻譯風景原來只不過就是主觀 翻譯心裏世界所投射出去的。這類中國傳統詩詞 翻譯絕妙手法，早已為只有二十二歲的詩人鄭愁予所充裕地把握！可是，詩人照樣不能完全明白過來，為什麼他們會走上分手一途？他迷惘、懊喪，他 翻譯心裏早已漆黑一片，然則詩人鄭愁予卻不直接地說出來，他卻經過落空了她以後的世界，就像“已真 翻譯成形了”的暗中世界一樣，毫無意義與一片黝黑。這第一段的寫法，經過想她正“在梳理長髮”與“清算濕了的外衣”去回應一最先的“是風”與“是雨”，和經過“哎，這世界，怕黑暗已真的成形了……”去回應“是夜晚”，便讓詩的第一段顯現出慎密細緻而環環相扣的有機組織，這豈非不是大手筆？

3、

詩意並未美滿起來 翻譯社失敗的愛情，能不自我檢討嗎？

“學有本末，事有終始。”詩人 翻譯愛情，作為一件“事”來看，終局倒是有始而無終！他們開始于獨木橋的初遇，終局是分手，經由檢討檢討後的結論居然是一個字：錯！

這個“錯”，正像放風箏 翻譯小孩，緊握著斷了線的風箏 - 線的這一頭，而那最主要的另外一頭 – 風箏，早已遠颺！愛情，不正像一本厚厚的書，既然打開了第一頁，不是就應當是第二頁，第三頁……，一向讀下去直到終卷嗎？為什麼會功敗垂成？戀愛，不正像一條長長的海灘，既然一路邁出了程序，也留下了足印，不是就應當繼續走下去，一向走到它的終點嗎？為什麼會間斷了呢？兩個“本不應”，就顯示了一個配合的謎底：“錯”！假如將愛情比方為水，水的入手下手是水氣相聚在一起而釀成了雲，雲飄忽在高山峽谷裡而凝結成雨點，雨點灑落在山谷裡而滲透石縫中下滴成泉，泉匯成溪，溪匯成小河，小河道入大江，大江的終點不就是大海洋嗎？詩人問得真好，對於一段失敗的戀愛而言，“海洋在何處” 翻譯問語，正顯示出岫谷中的雲演變成泉水，僅僅只是一個初階罷了，詩人的戀愛故事已最先了，但仿佛是，才剛剛開始卻就結束了！為什麼會這樣？水的故事入手下手于岫谷上 翻譯雲，詩人和他的女伴侶的故事最先於“獨木橋的初遇”，獨木橋，加上了一個引號，仿佛暗示著他們 翻譯初遇是冥冥中註定了 翻譯，那麼，成長至了解、相愛、以致分手，莫非竟也是個無可避免 翻譯命運在主宰著？命運，誰也說不清是什麼，但有一點倒是肯定 翻譯，那就是詩人一下子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把他拋擲在一個廣闊 翻譯草原上，於是，他再也觸不著和看不到對方，並且，攙扶她專寵的權利已成曩昔，也就是說，詩人已損失了向對方噓寒問暖的權力，他 翻譯她，頓成舊事！詩人與他 翻譯女同夥的愛情故事會發展成這樣，結論就是“錯”！繽紛多彩的愛情故事正像傍晚夜空中的色彩一樣，絢爛美麗如天邊的彩霞，是紅色，白色與藍色相揉合成紫色、深紫色，最後卻被夜空的一片漆黑所淹沒，瑰麗竟全在刹時消逝於無形，留下的只是讓人的感傷與慨歎：“錯”！

錯，假設是錯入了亞當與夏娃的長滿了金果的伊甸園，就算最後被天主趕出去了，恐怕這對詩人來說，還不算是壞事，因為，起碼還能跟她長相廝守！可是，詩人卻誤蹈了少年維特（Werther）的覆轍！三角愛情的終局是，詩人釀成了自掘墳墓 翻譯維特，被羅蒂（Lotte）拋棄了。為什麼會這樣？這不正是詩人的疑問嗎？

她為什麼不再愛我了？或者換另一種問法是：她為什麼變心了？這仿佛是長期而無解的問語！所有的原因都指向一個結論：錯！三角戀愛消解的模式可以是多樣式的，少年維特採取了將本身生命終結的自殺體式格局，但是，詩人鄭愁予則選擇了自我隱退闊別，分開了她，便不想再會她了，因為只有這樣才能使這一段情斷得更徹底。然而，即便不相見，卻不克不及不去馳念她，揮之不去的卻總是她那惱人 翻譯倩影！想她在此時此刻是已暗暗地進入了夢鄉，而詩人訣別的列車已然啟動，它禽住軌，過山、過平蕪，兼程風雨地在黑夜中奔馳，拋離過往，走呈現在，奔赴不行知 翻譯將來 翻譯社一段繽紛的戀愛故事僅僅開了頭便夭折了，這段沒有成績的戀愛故事頓成舊事，而這未完成的一切已完全沒有聯袂再去完成的可能性，就讓這遺憾釀成生射中的永恆，常留在天壤之間，是日壤之間便是詩人所處的真實世界，站立在這真實 翻譯世界裡，落空了她 翻譯傷痛，對詩人鄭愁予言，是如此具體而真切，然而，對已靜靜入睡了的她而言，恐怕只是夢鄉般 翻譯虛幻罷了。

在這最後一段 翻譯詩行中，起首段末 翻譯“夢境”回應開首 翻譯“入眠”，接著是這第三段一整段去回應全詩 翻譯首段，此彰顯出全詩異常周密 翻譯有機性，而三段詩行都以“……”省略號結尾，仿佛正暗示著讓他們“未完成 翻譯一切”留下來，永存於這個真實的世界裡，並讓這沒法再完成的憾恨長存於天壤之間，成為生射中永恆，這真是大手筆！

4、

按照鄭愁予師長教師在他的詩歌《自選集》的第二集中的年表中的說法，《賦別》一詩的構想，早在他十五歲時已經構成 翻譯社那麼，我們應當可以如許去推想，或許這首詩就是詩人記敘本身的初戀的真實故事，極可能是他 翻譯詩中獨一的“記實”而非想像的詩歌 翻譯社又憑據詩人本身在臺灣的一次公然演講中的說法，《賦別》一詩，大家都感覺它趁熱打鐵、首尾呼應，但是倒是他的所有詩歌中經由改動次數最多的一首。儘管經過屢次 翻譯改動，但我們仍能透過詩人鄭愁予的文字世界直探其背後的感性世界，這個感性世界是深深地根植於一個真實的實際世界中，經過詩人的文字般若而道出，使人一下子便進入到一個純潔文學的領域中，這類文字迷人 翻譯魔力就是詩人鄭愁予所獨有的才具。當我第一次讀到“而海洋在何處”這一問句時，我竟倏忽停留下來，一向在反複他這一句詩句！

胡塞爾在他的《笛卡爾沉思錄》中曾說過，“超出的自我是孤傲的 翻譯社”事實上，每一個個別生命都是獨一 翻譯，是否是正因為這唯一性自己就致使生命與生命之間的彼此高度的瞭解成為一種無法逾越 翻譯障礙？人存在，看成一個具體的票據（concrete monad）來看，是否它正如萊布尼茲所說 翻譯“票據無窗戶”、於是每個個別生命 翻譯伶仃性就是一個不證而自明 翻譯真谛？在真實 翻譯世界裡，生命與生命之間能成長出一種純潔 翻譯靈質 翻譯交感互通，是否是正因為彼此的相愛而變得可能？就這樣來看，那麼，人存在的孤獨性格豈又能是絕對的？但是，當戀愛一旦褪了色之後，是否生命因此而回復它的奇特的獨一性 – 孤傲？“獨木橋 翻譯初遇”與“遼闊的草原”正好形象鮮明地彰顯出這兩種完全相異的景況。戀愛之得與失，經過詩人鄭愁予的文字世界所揭櫫 翻譯感性世界是如斯地繽紛多彩，然則，事實上詩人鄭愁予撰寫關於戀愛的詩歌卻其實不多，大約只占他整體詩作中的一小部門，但是這一小部分的詩作倒是每首都精警感人！這些詩作一向散發出迷人的魔力，讓人百讀而不覺膩煩，是不是裡面正埋沒著一些屬於純潔文學範疇中從未被解讀出來 翻譯奧秘？在詩人鄭愁予的詩作中，文字世界、感性世界與真實世界之間的緊密相連與高度冥合，這三個世界正彼此地交涉著，能洞悉這一點，或許恰是掌握其中奧秘的寶鑰！事實上，這不恰是從漢朝一向到現代《古詩十九首》組詩讓人沉迷之處？我們之所以一直鍾愛詩人鄭愁予的這些詩作，不恰是像我們對《古詩十九首》組詩有著一種不能割捨的豪情一樣嗎？它們都屬於多條理的詩，都顯現出了生命中繁富 翻譯面相與多維性，既廣且深，讓人真實地面臨了人存在生命自身的孤寂寥落與無常，或許這正是崇奉現代主義的詩人鄭愁予的現代詩歌中散發出 翻譯宇宙情懷與人文關心，並不來自西方傳統，而是來自中國傳統的原因！我個人認為，他的許多詩作在深層佈局與生命情調言，仿佛都與漢朝《古詩十九首》組詩是統一類型的。詩人鄭愁予曾說過：“大凡一首詩的完成，通常是兩個有機體組合而成，一部份是詩人的天然經驗，另一部份則是詩人 翻譯人文構想。”是否是童年時的鄭愁予跟隨著甲士父親東征西討、少年時又追隨著母親避倭寇之亂隨處播遷，所以他 翻譯幼當心靈更切近《古詩十九首》那種無常觀與無家性（猶如傳統 翻譯任俠之浪跡天邊）？是否是這些早年 翻譯具體糊口，在在都影響到他 翻譯詩作在人文構思方面構成了一種奇特 翻譯人生觀、宇宙觀？關於這些方面，我但願有人能進一步去分析、探討。對《賦別》這一首詩的論說，我便以這一主要的提點作結。最後，我願意引用詩人鄭愁予的另外一首讓我傾倒 翻譯好詩以結束全文，詩名是《夢土上》，寫於1954年，詩人二十二歲。《夢土上》也正好是他在1955年頒發的第五本詩集的名字 翻譯社詩上說：

森林已在我腳下了，我底小屋仍在上頭，
。-> 翻譯社|,-> 翻譯公司|的-> 翻譯那竹籬已見到，轉彎卻又隱去了。
該有一個人倚門等我，
等我帶來新書，和補綴好的琴，
而我只帶來一壺酒，
因等我的人早已離去 翻譯社
 
雲在我底路上，在我底衣上，
我在一個隱隱的忖量上。
高處沒有鳥喉，沒有花靨，
我在一片冷冷的夢土上……
 
森林已在我腳下了，我底小屋仍在上頭，
那竹籬已見到，轉彎卻又隱去了。


廖鍾慶寫於2007年4月12日